他将心思放在媳妇儿孩子上,也好过整日板着脸说这个教那个,搅得全家都不安宁。

年前时候,赵老爷夫妻回乡祭祖,赵老爷却意外摔了腿,只能告假在乡养伤,平阳侯死讯传来时二老连连写信回来安慰,只是到底有心无力,眼见着大夫说赵老爷的腿终于能动弹了,二老便连忙回京了。

赵瑾皱了皱眉:“今日才刚回来,连日奔劳,父亲母亲怎得不多歇息几日?”

“老爷和夫人念着您,自是放心不下。”惜春轻声道。

赵瑾叹了口气。

她对赵老爷夫妻俩倒是蛮有好感的,虽说两人都带有封建大家长的普遍通病,不过爱女之心却不假,所以她也愿意尊重他们。

“你去宁安院和芷兰院知会一声吧。”赵瑾道。

外祖父外祖母要来,他们自然也该见客。

现在不到午时,裴承允必然在宁安院,倒是省了再跑一趟他的修竹院。

惜春应声下去。

翌日赵老爷夫妻一大早就上门了。

两人都已年过五十,鬓边已经微白,不过瞧着精神头很好,赵老爷国字脸,长相周正,脸色严肃,赵夫人却长得很美,迎面看去丝毫不像是五十岁的人,保养的也极好,与赵瑾有七分相像,一眼就能看出是亲母女。

两人有两子一女,两个儿子都外放在任上,只有赵瑾这个女儿在京。

赵夫人一看到赵瑾,眼睛就红了:“我可怜的儿……”

不等赵瑾说话,她就抱着赵瑾满眼心疼的抚着。

赵老爷心里也不好受,但面上还端得住,眼睛一瞪道:“好好的日子说的什么话,恁的叫人难受!”

赵夫人也明白,遂没再说什么,只是余光瞥过赵老爷时,鼻子里溢出了一声冷哼。

赵老爷脸色一僵。

裴承州三人适时上前见过外祖父外祖母。

“好,好孩子……”赵夫人慈爱地看着他们,“快别站着了,坐下歇着,最近可有做功课?功课多不多?”

裴承州立即道:“多得很呢,外祖母不知道,母亲前些日子竟还给孙儿加了不少,孙儿昨儿就写到了半夜呢。”

他苦着一张脸,装作没看到赵瑾瞪他。

“是么?”赵夫人笑的慈眉善目,“你们母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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